何新:圣地五台之奇遇
年秋10月杪,余及友七人,分驾二车,共赴五台山进香,夜抵台怀镇休宿。次日晨起,早餐后驱车上山。为免山大迷路,乃聘当地一职业导游为向导。
是日也,秋风飒爽,天朗气清。余等先登显通寺。此寺乃五台第一名剎,果然规模宏大,居高临下,气象轩昂。殿堂虽多依旧址新建,但犹有明清金殿等遗迹及故事流传。
进香后,再去菩萨顶、五爷庙、塔院、碧山等寺。一路皆香火兴旺,香客络绎不绝,熙熙攘攘。庙宇多为近年重修,壮丽宏伟。唯游人嘈杂,到处市场摊贩环绕,多假宗教噱头以牟利。
余观此景,不禁惋叹:五台乃文殊菩萨之圣山,何以遍地多讨债小鬼,亵扰圣地。不知此名山丛林,尚有清凉之处可参禅否?导游云,五台山有庙宇千所,何处不可参禅?
时间已过午,回镇上午餐毕,复出。方迤逦间,忽见对面半山处现一寺院丛林。蓝天白云之下,虽无金顶辉煌,唯觉祥云瑞气氤縕其间。问导游此寺何寺?导游懵然曰不知。遂命司机驱车疾往。
山路盘桓,迨至寺前,乃见一大停车坪场,数亩见方,青石铺地,坪中唯有吾辈二车。寺门前亦不若其他庙宇,竟无一摊贩及售香火者——真佛门清净地也。余等下车,空中有白鸽数十只盘旋,见人不避,且落地自由逐玩。随行者乃以所携食物饲喂,白鸽喜人,或上肩、手。余甚惊讶,盖此景多见于国外,而因国内俗人贪利,见禽则或捕或杀,鸟兽鲜有不避人者矣。
此寺庙门,在余记忆中似并不甚壮观,亦无见寺名题匾。唯大门道口设一小桌,桌后坐一素衣老妪,似尼非尼。见余等人多,老妪乃抬手指一铜牌阻之曰:本寺非开放场所,只可进两人。余观铜牌上有刻字为书: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。余乃屏众人,仅携一友进入,其他人则皆被拒,而逍遥门外也。
入寺门,觉院落甚宏阔,夹路青松翠柏,竹林草地,修剪甚工。入门有放生水塘,汉白玉为栏,百余锦鲤,皆尺余长,嬉游池中。庙宇皆青瓦顶,四壁剥落陈旧,古色古香,非如他寺新近装修者。然而气象庄严,环境静穆,但除我二人外再无香客。余甚惊讶,曰:此寺环境幽美,而静肃气氛何若似大内禁苑也?
及至各殿,则见皆崇门紧闭,且有锁具。锁乃古旧式插闩铁锁,锈痕斑累。余更讶异,叹曰:怪哉!余遍游天下,此乃第一次见大白天锁殿之寺庙也。
徜徉寺中久之,不能入殿,亦不见人,只得感叹所来非时。及转身方欲退出,忽见后苑中步出一驼背老僧,小步行来不急不缓,且臂间吊挂一串钥匙,似为此寺知客僧。余大喜,急迎上施礼曰:阿弥陀佛!师傅,可开门进香否?僧不答,若无视,径自前行。余等紧随其后,至第一大殿前,老僧乃抖动锁钥打开殿门,余等跟随进殿。
殿中窗明几净,陈设法物皆朴旧,古色古香。楹柱梁壁悉以黑漆为色,虽陈旧斑驳,但朴素洁净。柱上有多幅长联,有真书亦有篆文,余一一默观,词语古雅上口。其中一长联题康熙御制,令余印象颇深刻,但可惜词句甚长,不能默记。
最叹为观止者,是大殿正中神座上之巨型黑色紫檀文殊造像,千手千眼,法相极庄严,为余平生所仅见耳。又颇令余不可解者,菩萨造像非如通常面向殿门坐北朝南,而乃坐西朝东(此寺中唯此殿如此)。
余觅香欲敬拜,老僧仍不言,默默递过已代余点燃之三炷香。余持香顶礼,再叩首三过,俯身下拜,闭目默祷,叩礼一百有八。心中念诵:敬谢菩萨赐福,令弟子得至清凉道场!
拜过文殊殿,再进大雄宝殿,余依式入殿参拜释迦牟尼诸佛。叩礼敬香,参拜如仪。
惟每出一殿,老僧则即锁闭殿门如故。及余等全部拜过,老僧锁门转身将去,余匆忙向其拜礼致谢,老僧仅眯目略颔首为答,始终未发一声,遂转身入内院去。
参拜后余游步寺苑中,顿觉身清气爽,心旷神怡。
惟令余深感奇怪者,系游遍全寺,竟未见一处题署寺名之匾额及石碑,故始终无知其寺名。出寺后,欲问门前候门之老妪,则已不见踪影。余乃命助理为余等在山门前合一影留念。
其后,余等驱车下山。询问导游,导游虽自称熟知五台诸寺,却茫然云从未来过此地,故亦不知其寺名也。
余惊奇此行所遇及所见,以告诸友,诸人皆以未得进入寺门为憾。归途中,余仍久久沉浸及回忆寺中景象,犹有若干疑团在脑中,百思不得其解。因嘱司机小张务须牢记路径标记,并相约:明春必重返此寺以还愿耳!以上皆余等当时亲临之境,至今犹历历在目也。
所不可思议者,是次年5月以及再次年8月,余乃与友人两度重访五台,欲归此寺还愿。仍为当时司机小张驾车寻旧路上山,然而两度遍访群山,皆莫见其寺。后两次游山为余等向导者,有五台本地台怀之镇长及旅游局长诸辈,然余述以此寺名物及所见所闻,彼等亦皆茫然困惑,云:五台山现存寺院50余座,山上、山下国家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仅4、5座,从未知五台山上有如此一寺耳。余亦遂随其辈导引,一一访诸名刹,皆非是。
最可讶异者,乃余归京后命助理整理昔游五台之影集,览之诸影像皆尚在,唯于此寺山门前所摄之一帧则幻然无迹,如空谷足音,百觅无踪影也。
心经曰:色不异空,空不异色,色即是空,空即是色,受想行识,亦复如是。噫吁嚱!一十二年过去,事过境迁,是真是梦,是实是幻,余今日竟亦茫然不能知矣。惟记所忆,以证如来。南無阿弥陀佛!
[愚头陀何新记于年3月]
孙中山先生自述:在普陀山的奇遇经历
孙中山(资料图)
文:善缘
年八月二十五日,孙中山先生到普陀山视察。《普陀山志》称,中山先生当时在佛顶山上看到奇异景象,并留下一篇题为《游普陀志奇》文章记述此事。《游普陀志奇》文尾盖有“月白风清”印章,全文如下:
余因察看象山、舟山军港,顺道趣游普陀山。同行者为胡君汉民、邓君孟硕、周君佩箴、朱君卓文及浙江民政厅秘书陈君去病,所乘建康舰舰长则任君光宇也。抵普陀山,骄阳已斜,相率登岸,逢北京法源寺沙门道阶,引至普济寺小住。由住持了馀唤笋将出行,一路灵岩怪石,疏林平沙,若络绎迓送于道者。纡回升降者久之,已登临佛顶山天灯台。
凭高放览,独迟迟徘徊。已而旋赴慧济寺,才一遥瞩,奇观现矣!则见寺前恍矗立一伟丽之牌楼,仙葩组锦,宝幡舞风,而奇僧数十,窥厥状似乎来迎客者。殊讶其仪观之盛,备举之捷,转行转近,益了然。见其中有一大圆轮,盘旋极速,莫识其成以何质,运以何力。
方感想间,忽杳然无迹,则已过其处矣。既入慧济寺,亟询之同游者,均无所睹,遂诧以为奇不已。余脑藏中素无神异思想,竟不知是何灵境。然当环眺乎佛顶台时,俯仰间,大有宇宙在乎手之慨。而空碧涛白,烟螺数点,觉生平所经,无似此清胜者。
耳吻潮音,心涵海印,身境澄然如影,亦既形化而意消焉乎?此神明之所以内通。已下佛顶山,经法雨寺,钟鼓镗鞯声中急向梵音洞而驰。暮色沉沉,乃归至普济寺晚餐。了馀、道阶精宣佛理,与之谈,令人悠然意远矣。
民国五年八月二十五日孙文志
译文:我在视察象山、舟山军港的时候,顺路游览了普陀山。和我们一同游览的还有胡汉民、邓孟硕、周佩箴、朱卓文,浙江民政厅的秘书陈去病,和我们所乘坐的建康舰舰长任光宇。到普陀山的时候已是下午了。一行人相继上岸。却正巧遇到了北京法源寺的僧人道阶,道阶师父带着我们到了普济寺,稍事休息了一下,普济寺的住持了余大师邀我们一同出去游览。
一路上奇岩怪石都仿佛充满佛国胜地的灵气,陆陆续续的树林,平整的沙滩,都仿佛在热情地欢迎客人远道而来。我们顺着山路走了许久,终于到了佛顶山的天灯台。在天灯台,凭高远望,风景迤逦,我一个人慢慢地边走边欣赏风景。
不知不觉到了慧济寺,我抬头向远处望去,突然在眼前出现了一幅奇观:恍惚在寺前矗立着一个宏伟壮观的牌楼,四周鲜花竞相开放,繁花似锦,佛幡在风中飘扬,眼前竟有数十名僧人。看他们的举止,似乎是在迎接客人。这么短时间能组织这么盛大的场面让我着实惊讶。
我越走越近,看得更加清晰,在他们中间有一个大的圆盘,在飞快地旋转,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做的?也不明白他是怎样转动起来的?我正想着这些疑惑,眼前的一切突然全都消失了,而我已走过了他们刚才所在的地方。等我回到慧济寺,急忙询问一起游览的同伴,问他们是否见到刚才这些景象,大家都说没有见到,这让我觉得非常奇怪。
在我思想当中,从来就不信鬼神之说,但是我却不明白刚才所见的奇怪现象到底是什么原因形成的。当我在再次在佛顶台上四处远望之时,竟然心生俯仰间天地在手的感慨。天空是那么的蔚蓝,波涛卷起浪花,感觉平生所游览过的地方,从来没有地方能比此处更让人心旷神怡,听着阵阵涛声,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海,身心仿佛都融入了这一片清静安详的自然景观之中,心中竟没有一丝杂念。
真是神奇,这难道是我心和神明心灵感应吗?我们下了佛顶山,经过法雨寺,在钟鼓声中再往梵音洞浏览。游览至天黑,才回到普济寺吃晚饭。了馀和道阶两位僧人,精宜佛理,我和他们谈及此事,不由让人悠然意远!
民国5年8月25日孙文
普陀山(资料图)
此外,按照高僧印顺法师文集《华雨集》中《与佛有缘》一文记载:
《游普陀志奇》为中山先生当晚在普济寺所作。年夏,“其文始显于世”。曾在普济寺客堂任知客的煮云法师上个世纪50年代著有《南海普陀山传奇异闻录》一书。书中说,年五月,印顺法师上佛顶山阅藏楼阅藏,知客师月静、颂来告诉他,普陀山新近发现了中山先生的墨宝,并拿出照片给他看。
印顺法师了解到的情况是:据说中山先生当晚在普济寺方丈室用晚餐,谈起佛顶山所见瑞相,十分惊喜。方丈了馀和尚请先生留个纪念,先生在方丈室写了这篇《志奇》。当晚了馀和尚送客归来,未将此墨宝收藏好。等到第二天早上起来,竟已不知去向。原来普济寺方丈室一位年轻侍者偷偷藏起这墨宝。侍者后来去净土庵做住持。
年夏,净土庵换住持,他自知没有保存该墨宝的资格,因此在交卸时将此交给了新住持万松禅师。《游普陀志奇》才重见天日。煮云法师说,印顺法师随后把这件事写了一篇短文,发表在《佛教日报》上,一时轰动佛教界。当年与中山先生同游普陀的国民党元老邓孟硕先生也证实《游普陀志奇》文章内容是确有其事。
年12月,邓孟硕先生在台北作《国父游普陀述异》,追述中山先生游普陀情景说,当时国民党元老胡汉民等在瞠目结舌之余,“相戒勿宣扬,恐贻口实”,这应是从政治角度考虑。邓孟硕先生说,中山先生当时依次问随行者,“口讲指授,目炯炯然,顾盼不少辍。同人咸瞠目结舌,不知所对。”
这些生动的记载又可以与《游普陀志奇》互为补充。当年与中山先生同游普陀的另一位国民党元老周佩箴先生也有文字,证实中山先生佛顶山见佛像仙境确有其事。周佩箴先生的这段文字写于年7月,且在他在世时从来没有对外人透露过。
周佩箴先生珍藏有中山先生与他在普陀山的合影,他在照片上追述有中山先生在普陀山见到佛像仙境的描述。全文如下:
余追随国父,偶侍出游,民国五年同往普陀登山入寺。国父忽言,若又奇观在前,所谓牌楼涌立,伟丽逾恒,仙葩组锦,定幡舞风,奇僧数十,似来迓客。复有圆轮盘旋不已者皆。国父举以相告之语,余因未见,即胡、邓诸公亦无所睹。国父不作妄语,又奉基督教,綦虔不言神异,故可信也。至于国父何以独见,余于无睹,则以闲内典,殊难妄测。顷无量我先生,出示此记,忽忽已三十余载,余亦老矣,追念旧事感怆曷无已。
民国三十七年七月吴兴周佩箴跋墨
上述史料显示,与中山先生同游普陀的六人中,有三位证实中山先生当时有此言行。由此可见,《游普陀志奇》完全纪实,全无虚言。
来源:菩提路腾讯佛学善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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