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台小手工业发展回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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避暑神泉文/朱生和

避暑山村灵气旺,神泉自古水潺潺。旱年未见清流断,遇涝如常不泛澜。

春早消冰秋晚爽,冬知送暖夏生寒。钟声古庙常随伴,天上人间总得闲。

五台地处山区,交通多有不便,出行主要以步扛。再则骑牲口,多为有身份之人。

现在,黑色油路和乡村公路通往四面八方,自行车已成为极普遍的代步行工具,公共汽车亦为多数人乘坐,然而,不少老年人还保持着过去的习惯,若路途不远,宁步行,不坐车。民间农隙皆以驮炭为业。余所居之东冶镇,其聚处也。徐继畬自幼目睹艰辛,杂方言作《驮炭道》。

隔巷相呼犬惊扰,夜半驱驴驮炭道。驴行黑暗铎丁东,比到窑头天未晓。

驮炭道,十八盘,羊肠蟠绕出云端。寒风塞口不得语,启明十丈光团栾。

窑盘已见人如蚁,烧得干粮饮滚水。两囊盛满捆驴鞍,背负一囊高累累。

驮炭道,何难行,归时不似来时轻。人步伛偻驴步碎,石头路滑时欲倾。

日将亭午望街头,汗和尘土面交流。忽闻炭价今朝减,不觉心内怀烦忧。

价减一时犹自可,大雪封山愁杀我。

住宿以石板、木结构房屋居多,黄土坡以北,多为砖墙瓦顶;东治地区,则为土墙平房;清水河两库,常常以石旋洞而居;大部分地区,亦有靠崖掘窑而宿者。

去沟村地处边远山区,这里山多沟深,岩洞石窟繁多,地形险要,错综复杂。抗战时期和解放战争时期是我党我军长期驻守的地方,是战略要地,是革命老区。四区区公所在这里立所二年,三区区公所也常在这里办公,立过八路军团部,营部指挥部,留下了许多可歌可泣的战斗事迹,为我国抗战以及解放事业的胜利做出了较大的贡献。解放后有几位我党、政、军高级干部来这里故地重游,看望慰问村里的乡亲。

去沟村的民宅大都是石洞和瓦房组成的四合小院。每个院落东面都是石洞,其他三面是石木结构的平房。去沟村的街道有两条贯穿南北的街道,将村子分割成上中下部分。站在村子对面望去,好像一座古老的城堡。街道全是用石头铺设而成,陡坡处是条石铺成的台阶。

因为这里是革命老区,这里的人较早的接受了党的教育,很多人从小投身革命工作,参军参战人员较多。前后参军人员30多人,烈士5人,也有参军后至今下落不明的人。参加革命工作的有7人(厅级干部3人,处级干部2人,科级干部2人)。前后总共有五名科级,四名处级,四名厅级,一名省部级干部,从教人员13名,医疗人员以及各行各业都有这个村走出去的人们,山清水秀资源丰厚,人杰地灵能者辈出,故而这里的人们故土难忘、故土难迁。

经历数百年的岁月沧桑,风景如画,透过依稀可见的古庙戏台,风蚀斑剥的红砂和青石,浑然天成的石洞与瓦房俨然为一座古老的城堡。又是一块藏龙卧虎的风水宝地,这里孕育了许多俊彦良才。下有诗为证:

小山村,去沟村。小村落,大人文。石人山,饮水泉。无人区,抗日寇。

风水师,四先生。村能人,属任良。巧工匠,任良珍。好园丁,任贵平。

省部级,任亚平。留岁月,任忠隆。百家姓,五九位。任光荣,民风朴。

孝父母,友兄弟。夫妻和,爱子女。勤为业,崇节俭。弘文学,遵守法。

淳谦让,广结缘。经风雨,盛不衰。正可谓:聚峪育俊彦。地灵生人杰。

解放前,住房一连三间居多,内分里外间,里间一间,存放粮食和日用什物;外间二间,一炕一地,摆设箱柜,且置灶台,是人们的生活起居之所,单间住屋,均砌对门火炕,往往充做新婚洞房。台怀地区稍有不同,建房低矮,一堂两屋。解放以来,建房布局,连排房(正房)院子代替了四合头院子;屋内结构,多设套间或后洞,既讲究了卫生,又方便了生活。

家乡的庭院之中,古以前槐后榆为佳,栽杨植柳为不祥。到了后来,人们注重经济价值,新建庭院中栽北京杨和加拿大杨的比比皆是。建房当中,在用土筑墙时墙头刻字,立架上梁时有张贴对联的习惯,一直沿袭未变。过去对联上写的是“上梁喜逢黄道日,立柱正遇紫微量”等话,现在写的是“稳如泰山,坚似磐石”等话。

自给自足是五台人的生活传统。解放前至解放初期,多数人家自种烟叶(小兰花)和油料,并自己制作食油、灯油和酱醋,很少出钱购买。若遇必须购置的生活必需品,则以粮换物,或者粜粮挣钱,再行购置,力争不求于人。

那时,小农经济的生产方式十分明显,农忙务农,农闲从匠是极为普遍的现象。所以,全县具有多种匠艺人,如蒋坊的瓦匠,五级的木匠,虎汉的铁匠,龙王堂的泥匠,唐家湾的毡匠,台怀镇的铜匠,南茹材的塑匠,槐荫村的布袋匠,大王村、安家村、峡口村、前堡村的编织匠,东冶的纸匠、泥匠、铜匠、皮匠、壶皮匠、小炉匠等等。建安地区的瑶池、张家庄,钉称、张箩、钉盘碗者很多。他们挑担四出,沿村献艺,早为远近闻名。无技为匠的农民,牵驴驮炭是冬天的主业。他们以此积攒“过年”用品,辛苦备至。

解放后,自给自足的生活方式渐趋解体,商品交换的范围越来越大,货币的作用与日俱增。以粮换物的现象仍然存在,但均以市值为准。劳动习惯亦有改变,过去,以黄土坡为界,下善担,上善背;现在随着交通事业的发展,担与背逐渐向平车载运过渡,大大解放了生产力。

(一)编织

五台境内有丰富的灌木林,盛产荆条、山柳、梧柳、虎榛、胡枝子(俗称河条)山榆、桃祭、红瑞木(俗称媳妇条、黄花条)、山皂角(俗称对角)。沿河村庄及山沟里居住的村民,农闲时上山割条,阴雨天或冬春农闲时在家编织。农用器具有背篓、筛子、笼驮、耱、篱笆等;家用器具有笸篮、提篮、笊篱、油篓、花篮、粮囤等。柏兰村古时候沼泽地多,河滩、沟渠芦苇相连,村民们编席子历史悠久。有些村庄还有用麦秸秆编草帽、用玉米裤(穗的苞叶)编坐垫的习惯。

荆条编织东峪村久负盛名,品种多,花样新,男女老少都能编织。民国初期,胡绪山是村里的编织专业户,产量高,获利丰,除养家糊口外还要买房置地,供子女上学。责任制前,编织也是村民们的一项主要副业收入,编织有草筛、烟筛、粮食筛。

漫山遍野的荆条更加葱葱茏茏,蓬勃向上,连上山的小路也不断被荆条所覆盖,所遮断,遍布荒野里绝对是荆条的世外桃源,疯狂的成长,有的已长成粗大的乔木,占山为王,守候着这一方水土。

农村生产责任制度前,编织也是村民们的一项主要副业收入,编织有草筛、烟筛、粮食筛等。编织熟练者一天编4-5件。

忆往昔峥嵘岁月稠。20世纪70年代时,每件筛子能够卖四角到五角。20世纪80年代,每件售价一元左右。全村年产量1万余件,主要销往周边县市及内蒙古、河北等地。

胡庭良等深冬就在家里编出各种花样的篓子、篮子、筛子、笊篱等送给亲朋好友后得到了所有人的赞赏。他还喜欢画画,经常会画一些老虎、狮子、豹子、斑马、孔雀、丹顶鹤等动物,还常常有人找他画鞋垫,有时候弹弹琴,小孩子们就围在身边静静地听……

东峪作为物宝天华,人杰地灵之古村,它所特产的护佑宝物--荆条,它就是这样忠贞不二,一心一意坚守。

熟能生巧。编织技术熟练者一天能编织4件~5件。20世纪70年代时,每件筛子能卖0.40元~0.50元。20世纪80年代后,每件售价1元左右。全村年产量1万余件,主要销往周边县市及内蒙古、河北等地。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前,村民是自编自卖。人民公社化时期,由村集体组织,从原料采集到编织、销售实行分工,以定额记工,产品由供销社统一收购。年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后,由于农业生产工具的改进,编织业逐渐萎缩。

苇编:柏兰苇编。用芦苇编成席子,铺在土炕上,或用于遮风晒粮晒花椒。编席是柏兰村的传统手工艺。工序有选料、碾压、刮蔑、编织。

先取十根苇蔑踩底子,再从中间向四周延伸“隔瓣子”,口诀是“起按三重沓四,抓起五来就不是。”规格有:五六席(宽5尺、长6尺)六七席(宽6尺、长7尺),也有根据客户的需求定制的,如三六席、四六席等。花样有“麦穗穗”“条砖对方砖”等。一般劳力平均两日编一块,全村每年编1万余块,销售于全县。从20世纪80年代开始,因油布、漆布、床垫的广泛使用,编席也逐渐歇业。

编耱,耱是专门用于耙耱土壤的农具,区域内的三和村南槽、四合村、避事垴、南坡等村庄的村民专门生产。规格有7尺、6尺、5尺,根据当地地块的大小、土壤的结构制作,山地用五齿耱,平地用四齿或三齿耱。耱杆由桦木制成,圆而直;耱羽用山皂角制成,耐磨而有韧性。编制工序是:选材、燻、编。每年春节过后就开始编制,年产余扇,除供本县使用外,还销往盂县、平山、阜平等地。

(二)砂锅业

年由私营砂锅窑组建成立了白家庄砂业社。

年与木业、铁业、煤业联合成立了白家庄联合厂,厂址在白家庄村。设备简陋,手工制造,农闲时生产,农忙时歇业,成本小、易控制,烧制方法也简单,妇女儿童均可参与。

产品主要有砂壶、砂锅、砂阳城罐、药壶等,用陶黏土、砂掺和煤渣做成,外面银灰色,里面微黄色,口圆面光,薄厚均匀,远近驰名。年,砂业社从白家庄联合厂分出,独立成白家庄砂业社。

年,砂业社从白家庄联合厂分出,独立成白家庄砂业社。

年体制变更,属五台县手工业管理局管理,从业人员33人,自备小煤窑1座,设置锅、烧制、机修、炼焦车间,有轮子12盘。远销内蒙古、河北及本省忻州定襄、繁峙、代县等地。进入20世纪90年代后期,铝和不锈钢制品的推广使用,陶瓷制品逐步被淘汰,砂业社倒闭。(文图/胡立成)

作者介绍:胡立成,笔名虹雨,山西五台人,医教世家之后。文化传媒人,品牌创意人,抗战红色文化传承人,胡润先贤文化传播人,百家号乡村文化创办人。北京市写作学会会员、国际摄影协会会员、文字友情新媒体总编、中国网特约编辑、《旅游作家》专栏作家、山西新闻网慢游山西专栏作者、国际摄影杂志记者、中国新闻传媒集团山西新闻主编等。曾荣获仓央嘉措国际诗歌奖全球位优秀诗人奖,多次在全国刊物上发表并获奖。文化主张:以铜为镜,可以正衣冠;以史为镜,可以知兴替,以人为镜,可以明得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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