遥忆当兵时白卫星ldquo41号

前言

又快到11月27日了,因为太谷战友几乎年年都在这一天聚会。

而这篇回忆的初稿是去年11月太谷战友聚会后写的。由于当时仓促,许多事情没有回忆起来。随着与战友们   老战友聚会后,我躺在沙发上思索。每个人都有朋友、有学友,但不一定有战友。战友不容自己选择,也不由自己决定,而是国家挑选的,是组织决定的。战友是凝聚力的象征,是兄弟感情的象征,是有担当、有责任的象征。一连串的思绪,把我带回30多年前的那个地方——“41号”。我在“41号”的一件件往事、一桩桩心事,一幕幕闪过,内心深处一团团的勾连,犹如水面泛起的涟漪,久久难以平复,《忆戍贺兰山》油然而发:

  记得当年戍贺兰,

  戈壁荒漠风沙伴。

  胸怀国防终无悔,

  军魂铭记意如坚。

  是的,30多年前的那段恍如梦境的当兵历史时常“袭扰”我的脑海,就像车轮之下的小路,伸延得无限遥远……

1为国防,我离开家乡

  年11月27日下午,一百多名太谷籍新兵齐聚火车站,在县武装部参谋的带领下,踏上西去的列车。在火车上,十七八岁的我们身着绿色的军装,好奇地左看右看,都在翘首以盼——令人向往的火热的绿色军营。我们村里有三个人一起参军,都是从小在一起上学的,就是夏常明、柳良光。还有一个高中同学叫韩银义,他是另外一个村的。我们全乡一共有近20人一起当兵。天真的目光,你瞅我,我瞧他,他看他,彼此照顾彼此关心的“老乡”观念自然产生,团结互助的“战友情”开始萌发。

  火车一路向西飞奔,经西安、过兰州,只知道目的地是宁夏。我记得在宝鸡还是天水的兵站,由于已经一整天没有吃饭,我们都比较饿,饥虎扑食般地抢食着没有荤腥味儿的米饭馒头。当时连筷子也没有,我是用手抓着米饭往嘴里塞的。那吃饭时的混乱、饭后的狼藉、去厕所的小跑、上车时的排队点名,没有一点“兵”的样子。我当时已经感觉到“纪律”的重要性,当兵没有铁的纪律,那真的不是军队。

  到兰州,我们倒车。走下火车,列队来到车站广场,一个个坐在被包上面,有的闲聊,有的东张西望。我与夏常明、柳良光边聊天边注视周围的情况。看到车站背靠一座大山,那山那么高耸,人显得那么渺小。这是我长大到18岁以来见过的最高的山,我们老家(晋中平原)没有这样的高山。

  这山是裸岩山体,火车从山体中钻出来时,喔喔的汽笛声,蒸汽机车顶部冒着烟,两旁喷着蒸汽,巨大的红色铁轮,强劲有力敲击着钢轨,顿时感觉有点微凉,仿佛是在告诉我们:小伙子们,西北的环境苦啊!你们要做好准备。

  说西北环境苦,倒不是说我的家乡太谷就特别好。太谷在明朝以前也是贫困地区。正是贫困,生活在这里的人们走上了一条艰辛而漫长的经商之路,最后成为华夏一只雄劲勃发的风流商帮,钱庄、当铺、银号快速崛起,后到顺治年间又产生票号,到乾隆、嘉庆年间,太谷与祁县、平遥共同成为当时中国的首个国家金融中心。我小时候也常听父亲说,太谷过去主要做钱庄、票庄生意,影响全国。我还曾经从父亲的小箱子翻出祖父(我祖父生于清光绪六年即年,卒于年)的名片,印的是著名商号“大德玉”下属分号的掌柜。出生于太谷的民国四大家族之一孔祥熙说,“在清代中叶,太谷就商贾辐辏,江南的茶业、丝绸,蒙俄的皮货、羊毛,各种药材、瓷器,都在这里交易,而且只做大宗批发生意,不做零打碎敲的买卖。太谷本地人则主要是开票号、钱庄、当铺,也就是金融生意,专门为那些买卖人提供贷款和资金担保,获利甚厚。……我有事实为证,太谷城现有经商户,经商者人,占县城人口的85%,什么地方有这样高的比例?我小时候,县城一户资产在万两白银以上的就有13家,七八层的深宅大院有的是。”(见陈廷一:《宋霭龄全传》青岛出版社出版)因此,太谷是票号的发源地,是银行的发源地。发达的金融业直到民国时期走向衰落,太谷周边遗留下乔家大院、曹家大院、常家大院、孔家大院等商贾们的深宅院落群,“中国华尔街”从此蜚声海内外。

  我对于军营生活的了解是从年开始的。那时,我家里就一直订阅《人民日报》《光明日报》《解放军报》《星火燎原》等报刊,还有克劳塞维茨的《战争论》《孙子兵法》《彭德怀自述》《刘邓大军风云录》《各国武器发展简介》一些军事书籍。《解放军报》许多文章都是反复阅读,邓小平题写刊名的《星火燎原》刊载着众多共和国将帅写的回忆录,比如徐向前元帅回忆红四方面军和西路军血战河西走廊、聂荣臻元帅回忆在五台山抗日等,都在我中学时期留下深刻记忆。像国防部长张爱萍题写书名的《各国武器发展简介》,一方面对发达国家武器装备感惊叹,一方面对张爱萍写的字爱不释手。这种文化熏陶对我当兵,特别是我后来的人生道路都有影响。

  从小学到中学,从军事方面来说,对我的影响主要有几个事件:一是对越自卫还击作战,二是年的华北某地军事演习,三是年的英阿马岛战争,四是前苏联入侵阿富汗、越南侵略柬埔寨。我当时的认识就是世界并不太平,我国周边军事威胁严重,国防建设任重道远。

  当然,影响我当兵的还有老电影电视剧等文艺精品,像《铁道游击队》《英雄儿女》《冰山上的来客》《英雄虎胆》《傲蕾·一兰》《南昌起义》等;电视剧主要是《敌营十八年》《四世同堂》等;《骏马奔驰保边疆》《军港之夜》《小白杨》《血染的风采》等耳熟能详的军旅歌曲;评书《夜幕下的哈尔滨》《高山下的花环》《叶秋红》等。这些都是我成长的精神食粮,军事文化基因不断生根发芽。

  11月29日,临近中午。我们到达银川市。银川火车站,规模很小,还有点破旧。就当是情况看,好像还不如我们太谷火车站。在这里,我们一百多人被分成三拨,一拨去二团,一拨去三团,一拨去高炮营。我与侯永利、田克利、傅海生、孟繁斌、代志平、杨玉宝等20多人被分到三团。那时,我们不知道为什么要把一百多人分成三拨,心情有点说不出的纠结。不过,和我夏常明、柳良光还在一起,心情没有紧张。我们这一拨上了大轿车(用现在的话叫大巴),出了银川,好像在贺兰县的公路边的一家小饭馆,简单地吃了一碗面,就又上车继续赶路了。

  大轿车沿着国道北行一段后,我们在茫然中进入童山濯濯的贺兰山。山里的公路崎岖不平,弯道急、坡度陡,视觉中的山体好像悬在头顶。

  天色渐暗,大轿车越来越颠簸,路边的灯光稀疏,或明或暗。这就是石炭井,通往部队驻地的路不是平坦的柏油公路,而是特别不平、沙子堆起来的、没有路标的搓板路,颠簸得胃里如翻江倒海一般。

  部队驻守在石炭井41号地区,是贺兰山与腾格里沙漠边缘一个峡谷山沟里。这里是原陆军第20师驻守的地方。20师师部驻八号泉,炮团驻呼鲁斯太,58团驻清水沟,59团驻宗别立,60团驻41号地区。呼鲁斯太、清水沟、宗别立,我是后来都去过,当时已经人去楼空。20师年整编为兰州军区守备第1师,原辖各团改为守备1团、守备2团、守备3团和守备炮团。该师于年撤销建制后,62师奉命改编为守备师(63师团和62师团对调),成建制移防贺兰山,团改为守备3团并移防与此。

  营房有的是旧的,有的投入使用时间不长。这些砖瓦和水泥钢筋结构的营房建筑,是原20师官兵艰苦奋斗建起来的。他们住过“地窝子”,睡过帐篷,付出的更多。正是有了他们扎根贺兰山、建设贺兰山的基础,当我们来到贺兰山时,“地窝子”已经离我们远去,土坯旧营房已经成为残垣断壁。就这一点来说,我们是幸运的,我们应当向20师官们致敬!

2在二连,我成长的起点

  到了营区,我们在寒风中下了汽车,20多人再被分成三拨,一拨去一营,一拨去二营,一拨去三营。我和智利生、李建文、郭继忠、胡德瑞、郭富民六人来到一营二连。宿舍已经烧着取暖炉,靠墙置放一张写字的旧桌子和一把椅子,几张铁架子高低床显得有点拥挤,床下带有一个铁皮抽屉。我们简单拾掇一下,就到食堂吃饭。这是我们到部队的第一餐,那味道很不合我们山西“老醯儿”,但也只能先将就了,填饱肚子是第一位的。

  由于初来乍到,我们没有脸盆,自然也没有顾得上洗漱,带着一路的“风尘”就上床休息。我在上铺,稍微翻身一动,床就“嘎吱嘎吱”作响。也许是长途劳累,大家一躺径直而睡。从此时此刻起,我的新兵生活随即从二连起步,在班长李长录(平凉人,原守备一师八五年兵)、副班长雷万良(宁县人,真实的名字叫雷忠良)的带领下,正式开始军营生活。这一天是年11月30日。

  贺兰山的冬天,寒风刺骨,荒芜苍凉。这是一片鸟不拉屎的不毛之地,草木萧疏,没有绿色,没有繁华的闹市,没有熙熙攘攘的人群,没有车水马龙的街道,更没有高楼林立、灯火辉煌的商业市场。陪伴我们的是寂寞的戈壁滩,是单调无彩的营房,是飞扬的黄沙,是呼呼作响的西北风。这种枯燥无味的军营生活,对于我们每一个战士都是一场人生考验。

  雪后的营区,白茫茫的,偶尔飘动的绿色是军人的身影。荒凉的气氛弥漫在眼前——“天上没鸟,地下没草”。在如此艰苦与恶劣的环境之下,单调的军营生活可想而知。

  天还黢黑黢黑的,我们几个新兵蛋子就被一阵急促的军号声惊醒。刚来部队,不知道新兵连的情况,从训练到内务,完全一抹黑,什么都不知道。所以,手忙脚乱的我们起床后,在一阵慌乱中连滚带爬地跑出来列队,丑态百出。全班新兵们互相打量着,都忍俊不禁。从此,我们出早操、用餐、训练,在“一二一”的口令声中迈出新兵生活的第一步。

  那一年,太谷籍新兵是报到最晚的。五台籍、阳泉籍、古交籍、固原籍等新兵都早于我们半个月以上到达部队,训练时间比较充足。在班长的要求下,我们一边尽快熟悉《纪律条令》《内务条令》《队列条令》,一边加紧训练,压缩进度,试图追上他们。为了跟上训练,李长录班长、雷万良副班长手把手教我们整理内务,一个动作一个动作地分解教我们队列、射击。他们要求被子要叠成豆腐块,皮大衣也是豆腐块,毛巾牙刷摆放整齐。特别是他们的床单干净平整,被子、皮大衣叠得像艺术品一般,高度宽度都一模一样,“床上功夫”十分精湛。我记得连队曾经有个别战友,被子老是叠得不合格,被班长把被子扔出去……

  后来,我们这个新兵班作了调整,郭继忠、郭富民调走,张志斌、胡建平、张学勤、王永胜、胡德瑞、智利生、李建文和我重新组成一个班。张志斌,固原人,大个子,皮肤黑,说话腼腆;胡建平,五台人,个中等,说话慢慢腾腾;张学勤,贺兰县人,胖乎乎的,性格比较直;王永胜,也是五台人,是我们班最胖的,行动慢一点;胡德瑞,脾气好,爱笑,做事踏实,头脑简单;智利生,“黑旋风”的性格,仗义;李建文,比较机灵,能收敛,但爱热闹。应该说,我们这几个人,性格迥异,如果不是组织确定,我们也许只能是平行线上各自行走的陌生人,彼此之间不会有什么交集。然而,一旦成为战友,在那个特定的时间、特定的地点、特定的环境,“交集”成为必然,在生命中成为常常念及的好兄弟。

  新兵不许吸烟,这也是有规定的。但有的新兵为了“过瘾”,不管是训练间隙,还是出操跑步,都经常专门躲在厕所吸烟。班长们发现后,为了治“烟瘾”,把烟丝剥出来置于水杯里,倒上水泡成“烟茶”,“强迫”新兵喝下。这种新老兵之间的“政策”“对策”较量,年年演绎,常演不衰。

  我的身体条件比较差,连做仰卧起坐都很艰难,眼睛还因风沙感染,李长录班长、雷万良副班长为此付出了不少努力,战友们也给我不少帮助。传、帮、带的风气真的会使自己很快融入这个大家庭。

  每天的训练非常艰苦,体力消耗很大。当时部队的伙食标准“斤半加四两”,即每人每天一斤半蔬菜、一两油、一两蛋、一两肉、一两豆制品。我们虽然勉强能吃饱,但不到开饭时间就已经饿得枵肠辘辘。我记得吃馒头一顿五六个,面条又难吃,还没有醋。没有醋——这对于我们太谷的、阳泉的、五台的、古交的山西籍新兵来说,可能都有点始料不及,山西人喜欢吃醋,那是每一个山西人的“标配”。在这里确实没有醋,这样的“条件”对我们既是磨炼,也是必须跨越的“新兵”难关。实际上,朱忠来和炊事班的老兵们为我们山西人付出的汗水都很大。

  星期天,各班都在打扫卫生,全连要评比。听班长说,擦水泥地板用锯末可以锃亮,我们到处找锯末,最后才知道后勤营房木工那里有。清理卫生,全班总动员,没有死角,就是火炉,我们也得到炊事班找猪皮,用它把炉子擦得黑又亮。部队的卫生制度真的无可挑剔。还有一项任务——抢煤,全连的取暖用煤就那么多,各班都会预囤一点,难免此多彼少,分配不公。于是,多抢点,以备无“煤”。晚上,连里都有值班的,会定时检查炉子燃烧情况,一是怕灭了挨冻,二是怕煤气中毒。安全问题无小事!

  晚饭后,班里要组织讲评,对当天训练情况作出总结,好的给予表扬,差的给予批评,提出改进措施。晚上十点,洗漱休息。训练一天,虽然是冬天,却还是挥汗如雨,连鞋垫都被脚汗泡得能拧出水,大家都把鞋垫置于炉子周围烘烤,整个屋里散发出“男子汉”的味道。

  天天腰带一扎,列队训练,稍息、立正、齐步走……枯燥乏味的生活慢慢习惯了。但最怕得就是毫无征兆的紧急集合,尤其是训练困乏得正在梦香中的时候,“黄粱美梦”都成为新兵的奢望。训练场上,各班排整齐划一,军姿的标准、正步的力量、报数的连贯、方队的震撼、间歇的聊天、雪里的雪仗、玩笑的追逐,是军营里的一道特有风景线。我们排长张期广的示范和讲评有些“人情味”,好像训练中的“油盐酱醋”,回味无穷。王义军排长、陈爱宏排长教我们射击理论,善于互动。全连会操时,各班班长都有点紧张。连长王华举、指导员任泽轩都会提要求,定措施,摆问题,讲成绩,带兵的“艺术”真的一套又一套的。印象深刻的是全团新兵会操,在灯光球场,战士们精神抖擞,前排的齐刷刷的一蹲,后排的笔直直的站立,参谋长王春朝的点评“直击”要害,凛冽寒风中英姿飒爽,感染着每个新兵热血沸腾。有时,团长李强会“突袭”检查训练情况。李团长身着呢子大衣,标准的职业军人,他的军姿让我们羡慕不已。

  那时,我们各连队轮流在团部大门和武器仓库站岗。我也站过几次,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凌晨两点到武器仓库站岗,就一个人,起床后抹黑到山脚下,风雪交加,伸手不见五指,心里难免有点“害怕”。特别是有时远处的“黑影”慢慢移动,真的很瘆人。当我拿起电筒一照,是一头野毛驴,悬着的心才发下来。随着时间的推移,再想一想部队这个战斗集体,“怕”的念头慢慢消失。兵,都是在这样的环境中磨炼成长的。

  为了丰富新兵的文化生活,团里每周定期在礼堂组织放电影、录像。全营集合,营长单汉堂、教导员阎传金都会提出纪律要求,讲话时的那个严肃,我们这些新兵大气都不敢出。全团所有连队都列队跑步到礼堂前,每个连步伐整齐地依次步入礼堂。在放电影前,一营、二营、三营都要拉歌比赛,那嘹亮的歌声此起彼伏,一浪高过一浪,排山倒海般响彻营区,蔚为壮观。连队开饭前拉歌,集体活动时拉歌,“拉歌”就是部队文化,是部队生活的文化特色,对鼓舞斗志、凝聚力量,意义非凡。“拉歌”时时鼓励着我们,鞭策着我们,向前、向前……

  年春节,这是我在部队的第一个春节,是非常特殊的春节。万家团圆之夜,我们却要战备值班。从这个时候起,我们才深知当兵意味着什么,才深知我们肩上的责任。

  为缓解战友们的思乡之情,部队妥善为我们安排了丰富的文化活动,贴对联、包饺子、联欢慰问,家的亲情,战友之情,首长的关怀,都化作一杯杯老酒,温暖着我们。这时,我们也能自由离开连队,到三营、二营走一走,看一看我的太谷老乡和同学,到附近的战备坑道“游览”一番。

  有的战友已经有“心上人”,为寄托远方的“她”,鸿雁传情,李长录班长代为王永胜示范写情书(那字写得规范,堪称模板);为了增进了解,战友们掏出“乒坛”“大重九”“骆驼”,燃烧的香烟把我们的心连接在一起;为了交流感情,战友们拿出家乡特产,你尝尝我尝尝,不管五台的还是阳泉的,不管固原的还是永宁的,我们相处融洽,五湖四海的你我从此成为亲如一家的兄弟。我依稀还记得王永清、李兴发、黄大庆、刘伟、李宏恩、纳光武(我印象纳光武的母亲来过新兵连)、李建华、康伟钢……等同时训练的兄弟,还记得朱忠来、张水旺、王多斌、冯宏伟、潘万岩、许小弟、颜晓飞、李开良等老兵们的身影,是他们的好作风、好思想传给了我们。

  在新兵连的那段日子,除了训练,我就抓紧时间看书学习。在家时,我就经常写点小文章,在《山西日报》《青海日报》《山西卫生报》《科学晚报》《青年导报》《长春日报》《绍兴日报》《新疆科技报》《甘孜报》等发表过几十篇东西。太谷电台还曾经连播过我的稿子。由于这个爱好,连队都知道我能“写”点。我想,如果新兵下连,我能到哪一个连部当个文书什么的,“专长”或许能能用得上,对“文书”充满了向往。

未完待续——下部分是《在营部,我得到锻炼》

白卫星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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